The discussion on abandoning Classical Chinese

2323   Tue Aug 04, 2009 3:31 am GMT
看看大史學家陳寅恪怎麼說:「中國書雖多,不過基本幾十種而已,其他不過翻來覆去,東抄西抄」;聞一多也說:「中國這些舊東西我鑽了十幾年了,一個一個字都弄透了,欲弄就愈覺得『要不得』,現在我要和你們裡應外合地把它打倒」,又說:「人家見我終日讀書,以為我是蠹魚,卻不知我是殺蠹的芸香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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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言文最好全面廢除--兼談讀經班現象(2005舊文重貼)


(ps:重貼此文是最近有個拍馬屁的噁心新聞,說國內有個叫馬英九的政治人物每天起來唸史記,論語,孟子,一付偉人的樣子,我覺得唸古書如果唸不通,不能古為今用,甚至唸到像馬英九那個樣子,變成死在句下,只會講"死的很難看",拿古人附庸風雅,裝點門面,那還不如不唸,一笑)



前些日子台灣高中國文課本有意降低文言文的比例,筆者以為這是一個極明智的決定。不意有些冬烘先生跳出來期期以為不可,還說這是去中國化,認為一但降低文言文的比例,會讓新新人類無法體會中國文化的優美與深遂,這種論調真讓人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嘆。



請問這些冬烘先生們,文言文等於中國文化嗎?如果你們心中的中國文化就是文言文,那麼我真的建議這樣的中國文化可以不要了,胡適和陳獨秀為何要提倡白話文,因為他們深知,文字只是傳遞思想的工具,不同朝代會有不同的言語傳遞方式,例如漢魏的樂府,唐朝的絕句律詩,宋的詞,元的曲,到清朝的白話小說,粗俗一點來比喻,你不可能在有電子馬桶的時代還在津津樂道你的尿壺。



文字,如同衞浴設備一般,皆工具而已,如果有人對魏晉時的尿壺有興趣,可以去研究,可是不應強迫一個正常的現代人,去使用古代的尿壺,文言文的爭議,自是同理可証,因此我以為有興趣於文言文或古董研究的人,自然可以深入鑽研出一番成績,但卻是要出自於自己的興趣才行,至於還有許多科技新知要學的高中生來說,文言文的比例不僅要降低,還應全面予以廢除;不僅台灣要這麼做,大陸也要跟進。



中國人的毛病,就在務虛不務實,我奇怪五四時候的主張,竟然有些人到今天還不懂,說文言文等同中國文化,這真是中國文化的悲哀,尤其一個令人畏懼的現象是台灣的讀經班,看見一個個搖頭晃腦的小腦袋在子曰孟云,我看到的是台灣黯淡的希望,請問這些讀經班的小童蒙,哪一個會變成以後「匹夫而為百世師」的材料,哪一個會變成「捨生取義」的文天祥?我看答案很不樂觀,比台灣獨立還不樂觀。何以見得?你看看大陸上那些自認為古書讀很多的知識份子,哪一個敢挺身出來批評時政,不過是兩腳書櫥而已



看看大史學家陳寅恪怎麼說:「中國書雖多,不過基本幾十種而已,其他不過翻來覆去,東抄西抄」;聞一多也說:「中國這些舊東西我鑽了十幾年了,一個一個字都弄透了,欲弄就愈覺得『要不得』,現在我要和你們裡應外合地把它打倒」,又說:「人家見我終日讀書,以為我是蠹魚,卻不知我是殺蠹的芸香」。看看這些早已作古的老人,卻比台灣和大陸的許多冬烘先生們前進,對於這些反動的冬烘先生們,我真要用文言文罵你們一句:「汝唯多學而識之,望道而未見也」。